所以对我来说——只要我的财富可以保证一两代内的阶级不跌落,就可以了。换言之,目前大多数的一线城市家庭,其实只能在两个选择里选择一个,积累原始资本或者培养同阶层后代。二者都能满足的,实则百中无一。

这里有一条引申的路线,其实我没有当资本家的愿望,但是如果资本积累到了拥有了生产资料或者说成为了资本家,那么其实不做道德评判,这可以算是不错的一生了。毕竟你不赚钱别人赚钱,这种几十亿人的囚徒困境,是没办法通过100%沟通来破解的,就只能依靠外力破解。


在这个体系内,谁异化自己的程度更高,或者说谁更热爱资本主义,谁就是赢者,这里面必然存在一个向资本主义道德靠拢的趋势,这就是我所说的道德上的问题。


话说回来,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如果不拥有一定数量的资本,是很难畅想精神解脱的。


第二件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认清楚当下资本主义所设立陷阱的前提下,尽量绕过去,寻找真正意义上快乐、自由的一生。

前面提到了很多消费主义和资本主义物化人的问题,这里就暂时不赘述,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展开来看。就是必须清晰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层级,自己的社会功能,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价值实现方法。

对于穷人,精神解脱是毒药,因为这辈子基本没法实现了,反而有可能重挫生活的积极性。现实就是不管怎么样,赚钱都是第一要务;对于中层来说,精神解脱可能可以实现,需要大量学习思考和割舍放弃,现在的消费社会各种诱惑太多,很难做到;对于上层来说,需要的不是精神解脱,而是将他们想的转变成现实,他们更喜欢改变社会输出自己价值观,比如西方白左圣母,而不是消极的去寻求精神解脱,因为他们已经是人上人了。

我个人现在的问题就是坐在中层想着上层的价值实现方式,这个是我经常反思的问题。不明确自己屁股的位置,最后一定没办法实现精神上的平和。


国内不明白屁股位置的底层精神资本家和抱持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中层一大堆,而西方的年轻人早开始转变了,他们的娱乐以音乐、运动和聊天为主,满足了精神需求同时也避免了过度消费,是一种很好的抱团取暖的方式。

而我们的年轻人娱乐方式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娱乐工业提供的,浮于表面,把精神生活交给了娱乐工业,迟早都是gg。这也是我以前喷抖音,喷国内的游戏行业的根本所在,在这篇文章写完之后终于联系起来了。


这里给大家举一些小例子帮助大家体会一下这个现象,比如国内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我们说一个“奋斗逼”的故事好了:

当身处困境的时候,你不知道如何走出去的那种内心深处的绝望其实是最有杀伤力的。而许多人选择了用奋斗模式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努力总是有收获的——这本质上是一种鸵鸟的行为。

这个深层次的原因,是我反复提起过的一句,不要用战术上的勤奋,掩饰战略上的懒惰,因为去思考战略的问题实在是太痛苦了,它比你996,比你早出晚归要痛苦的多,多得多。

我始终都记得《无问西东》里面的那句台词,把自己交给繁忙,得到的是踏实,而不是真实。

这句话很好理解,但是多少人真正能够做得到呢?所以其实,“更加勤奋”这件事情对很多人来说,才是舒适区里面的事情,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不读博士的原因。因为我就是不想用战术上的勤奋,掩饰战略上的懒惰。

再举个例子(我本人对剩女无任何看法),“大龄剩女”现象。大龄剩女是一个典型的弱势群体,但是属于能发声的弱势群体,主要是一线剩女为主。这些女性受到现代化洗礼,部分拥有新时代的平权思想和价值观,很大一部分主动或者被动选择剩下,本来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必由之路(看看日本),这种群体现象并不是主流媒体所宣传的什么“要求高、女人爱作”原因造成的,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弊病。


就和我前面提到的体制必然产生的“新穷人”一样,大龄剩女其实也是体制产生的。当然主流媒体喜欢把它包装一下,吃人血馒头,黑了剩女,迎合和资本主义不分彼此的父权,由此可见选择单身为什么被批判,这样的生活方式得不到认可,就是因为它违背了资本/父权的利益,就算它不是该阶层的核心利益。

如果把这个逻辑再往外面推,你会发现以后更操蛋的事情会多的很,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学生戴手环”,“环卫工戴手环”这些事情已经开始发生了,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因为没发生在自己身上。

剩女事件就是前车之鉴,我感受不到也是因为我是男的… 而且处在象牙塔中。建立在这个逻辑下,我们可以得知,“剩女”被黑现象只是社会本质反映出的一个侧面——也就是“任何违背资产/统治阶级”利益的现象都会遭到严厉的社会批判和迫害,其中受迫害和批判的程度与“违背程度”和“弱势程度”有强相关性。

越违背,越弱势,越惨。我们目前观察到的就是两个侧面,“剩女”、“手环”,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破事,根据海因里希规则,一起严重事故后面有29起轻微事故,70起安全隐患,类似我们常说的“家里看见一只蟑螂,后面往往有一窝蟑螂”。

而现在,这只蟑螂已经爬到了每个人的眼前。


这里插多一句话,我基本没有为女权和同性恋者发声,也没有参与任何的996声明,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去坚持正义,而是我知道这样的做法几乎没有作用。

我只关心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达成我真正想要的目的,而如果在我看来一个方法是没有用的,我连做都不会做。